任性未必等如破壞，大部分時候只是非主流，不聽話。任性需要社會包容空間，這是創意的泉源、人類進步，能擺脫墨守成規的關鍵。
一棵植物可以種在室內盆子裏依照計劃生長、但亦可在戶外受風吹雨打磨練，道理簡單易明。兩種做法皆可成功，並各有適合的類型。這亦不只是自由相對威權社會之簡單兩分，其實兩個陣營一向有因應環境互取長短的。
自由社會亦有局限。任性過度變成莽為便會招徠監管，市場壟斷亦會扼殺空間。在香港流行文化百花齊放的年代，Beyond 樂隊仍要往日本發展，據說便是因為樂壇被主流情歌市場雄霸。
威權之下的環境也不是絕對的，例如中國華為便有一個＂尖子＂計劃，年輕新進員工可領取較其主管的主管更高的薪水，並可用公司資源自由地進行開發。筆者看過一個訪問，一位尖子由程式開發，製造電路板、機械臂等一腳踢，並把植入一個蟹殼中成為＂機械蟹＂。該高人閒時是微博紅人，彈結他寫歌多才多藝。
但這個空間是需要用個人價值去換來的，而且威權之下總有無形五指山，自由空間可隨時被收窄收回，孫悟空總會碰着玻璃牆。
「中國人總是要管的」是活在威權體制的起步點。
而自由社會的任性空間是與生俱來的，乃因政權忠於rule of law，沒有勒住脖子的無形之手。如果你是天之驕子，在任何地方也會有空間。筆者是一名average Joe，固選擇了澳洲。
不知不覺，黃家駒已經離開了我們廿八年。如果他仍然在生，會怎樣看今天的香港？
後記之一：澳洲主要土地業權是freehold型式的，可解作賣斷了。不需每隔一段時間和政府討價還價，又少了一個被控制的原因。
後記之二：中超球隊廣州恆大，成千上萬球迷們每次開波前會大合唱Beyond的《海濶天空》。不羈放縱愛自由如氧氣，人皆渴求。
主題圖片：黃家駒，1962年6月10日－1993年6月30日，互聯網圖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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